“那是我记忆他们的一种方式,记住他们的外表、他们美丽的躯干,也同时想永远将他们保存下来,如果我无法将之完整留存在身边,那么至少要留下他们的骨骼。”
——杰佛瑞.达默(Jeffrey Dahmer)陈述自己将被害者遗体与骨骼保存、或拍摄艺术照的动机。
杰佛瑞.达默从小就喜欢小动物,或者是说喜欢观察活生生的小动物,无论是小狗、小猫、松鼠或兔子,他总是很好奇它们的身体是如何被“拼凑”在一起的。
杰佛瑞达默本人。
四岁时,他曾亲眼目睹攻读化学的父亲,处理死在后院的野生动物遗体,将之以溶剂腐蚀掉皮肉后才埋葬掉动物的骨骸。许多同龄孩童或许会觉得非常恐怖,但是那画面却在他小小的脑袋埋下了某种疯狂的因子。
刚开始,他只是收集蝴蝶、蜻蜓或甲虫之类的昆虫,将它们肢解后瞭解内部的结构。他的父亲认为那只是小朋友对事物的好奇心,并没有阻止那些渐渐上了瘾的诡异行为。直到进入青春期后,他更常在马路上捡拾被汽车压死的野生动物,装进垃圾袋中,带回他父亲盖在住家林子里的工作小屋做实验。
他将那些小动物支解后塞入不同的玻璃容器内,缓缓在瓶中注入具有腐蚀性的溶液,等待着血肉被逐渐溶解之后,才将尸水倒出来取出他真正想收集的物品──骨头,并且将它们细心擦拭归类后放入不同的木盒中收藏。
他曾经向同龄的邻居们展示小屋中那些瓶瓶罐罐与动物骨骼的收藏品,却换来他们面露恶心、嗤之以鼻的嫌恶表情,从此那些诡异的行径在学校里一传十、十传百,他也成为同学口中的怪胎。
杰佛瑞‧达默恐怖的行径也被翻拍成电影。
除此之外,达默在发育期间逐渐意识到自己对女孩子没兴趣,反倒是对男孩子充满了好感与好奇心,他除了被男性的躯体深深吸引,更想知道那些躯壳内的骨骼架构、肉体内到底有些什么器官。
他曾经埋伏在林子内,等待一位每天早上会经过那里的晨跑男子,企图以球棒袭击对方并带回小屋内“实验”,他太想了解他所不知的男体内所有的奥秘。幸好,那位男子当天刚好未如往常那般出现在马路上晨跑,他第一次提起勇气想杀人的计划也就胎死腹中。
他的母亲患有严重的焦虑症,时常与父亲一言不合便闹得天翻地覆,整个家庭也长期处于一种紧张的气氛之中。自从家中多了一位年幼的弟弟之后,达默过往被捧在手心上嗬护的地位也顿时失势,神经质又经常暴怒的母亲不再那么关心他,甚至渐渐对他如空气般无视。
就在达默处于青春期性别认同上的惶恐期,在学校整日被同学霸凌与嘲笑,以及父母闹离婚的乌烟瘴气氛围下……他内心许许多多的愤怒与憎恶毫无出口,只能带着球棒在林中狂打树干出气,或是躲在小屋中更变本加厉地肢解与溶解动物尸体,沉浸在自己的变态世界之中。
2002年电影《Dahmer》剧照。
直到,他的父亲再也无法忍受那些诡异的宅男行为,将他所有装满小动物尸体的容器与骨骼全都丢弃,并且拆除了那间在后院林间的小屋,令他顿时无所适从!他心中的边缘性人格更是被逼上了绝路,也幻想着要将那些肢解与溶解动物尸体的变态行径,加诸在活生生的人体上!
达默进入俄亥俄州的高中后,开始了酗酒买醉的糜烂生活,也成为校园内装疯卖傻的搞怪份子,一切只是为了博取同龄青少年们的认同,直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众人眼中的跳梁小丑,私底下也被自以为是死党的一群同学当成是笑柄。
他的内心再度燃起一股想杀人的冲动,也在心中默默许下了一个恐怖的愿望──高中毕业后一定要杀到某个人!(转下篇)